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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印象——辉煌下的“艺术叛逆”

www.guangwushan.net 时间:2013-05-16 来源:光雾山之窗

       石虎,一个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 始便在中国及海外画坛崭露头角的创新代表人物之一,其作品以独特的重彩表现了大时代下人们的生存状态及精神风貌,一直被收藏品市场推崇,更是影响了一代人 对于艺术的发现和领悟。他的画作不但能展现出历史与现实的交融,更能看到中西方文化对撞下的火花。多变的创作风格和艺术才华,让石虎这位蜚声国际的最东方 化的艺术家找回了属于艺术原创的生命原点,在革新中国传统水墨画,弘扬中华民族文化艺术,促进了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的历程中做出了卓越贡献。


——题记

       讯纳消息2013-05-16:七八十年代,无论成人还是孩童,都充满着对文化、对艺术的无限渴求,尤其是在农村,这种渴求更是如久旱的荒原对甘霖的盼望,如饥渴的劳役对美肴的期盼。我出生在农村,父亲在文化站工作,是一位十分重视文化艺术传播的农村基层文化工作者。小时候,在那座勉强遮避风雨的站房里,陈列了不少的报刊杂志,屋陋书多,一直是我自幼及今的美好回忆,想当年翻看一份份书报的欣喜与满足,至今犹能充满幸福感。我常骄傲地对人说我的对于文化与艺术的第一口奶是极好的,很小就能读到令人憧憬迷醉的经典名著、传世名作。可能是当时饥渴过甚的缘故,所看过的数目我几乎都能过目不忘,特别是对名人轶事和书画名作,李白、列宁、爱因斯坦……的故事,王羲之、吴道子、达芬奇……的画作,不但能牢记于心,而且还能自行穿缀于心,不自觉的组织成系统,逢到知者便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而能首尾相衔,甚至曾令一位回乡的大学老师刮目。那时重点宣传或报导的书画家,大多是如今都已过世的大家,如齐白石、黄宾虹、李可染、傅抱石……只有他们的作品和故事才能有资格在国家的主流媒体进行报道宣传,以之作为时人学习的榜样。而正是那时,年轻的石虎便早早出现在了我那颗对艺术充满憧憬与幻想的幼小心灵中。当年的他已经以他的艺术和传奇风靡于无数的读者的心中,迥异于平日常见的东西方传统经典作品的画风,让我从小就觉得石虎是个了不起的大画家,朦胧觉着他定是一位超越前人的大画家。

      说石虎是个天才型的画家,应该是恰如其分的,因为他是从一片荒漠与废墟中摇摆而坚强的挺立起来的,一路寂寞的前行,被孤独彻头彻尾的包裹着,即使惊天震地的吼一嗓子都未必能换来一丝回响。而那段荒芜寂寞的岁月也成就了石虎,因为在一片死寂和暗夜中反而无限放大了他的光亮与声响,因为周围的平夷甚至陷塌反而使他成了最新的高度……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整个国家和民族航向的一个巨大转折也无法一下子把人们从时代与岁月的贯性中一下子拉出来,而石虎却几乎成了第一个咬破暗夜之壳的人,用他的性灵与艺术以及曾经的固执一下子与贯性错开了航向,慢慢开创了一个属于他石虎的艺术王国。何谓天才,就是从众流滚涌的强力中挣脱而出的人,以一个人的力量痛苦而快乐地煎熬着寂寞与孤独,灾难甚至死亡都不能使他放弃对新的前程的追逐,如再能唤醒更多的人一起前行而凝蓄成一股新的力量与潮流,那他就会由天才发展而为英雄了,但每一个时代与每一个领域的英雄都是历史的瞬间,而英雄的意义与价值也充分聚集在那个瞬间与此前的曲折历程及对未来的影响,回首过去的历程,石虎确曾实实在在的做了一把英雄。

      石虎曾经的辉煌与绚丽似乎是一个历史的偶然,偶然的一段历史曲折,偶然的一次文化荒漠,更重要的是逢上一个历史转型的拐点,谁抢先占据或说幸运站立在了这个拐点上,那么他就会占据那个时代的至高点、成为那个时代的新高度,而历史恰恰把这个偶然与幸运落在了石虎身上,一下子把他放大成了那个时代的艺术巨人,在当时的中国乃至世界席卷起了一股巨流,各种名誉和头衔纷纷涌向石虎,一如众流奔归大海的澎湃与浩瀚,而石虎的艺术潜能与创造激情也如巨澜狂涛滚涌激溅,得到了全面彻底的激发与释放,让艺者瞠目,令世人咋舌,很多艺术家在他的狂滔巨流的滚涌冲袭下,纷纷放弃了欲自树立的孱弱个性,一如细草随风般的倒向了石虎,那个时代,似乎谁也抗拒不了石虎的浩荡雄风,谁也抵挡不了石虎的强烈诱惑,东风能把整个世界染成绿色,而石虎也几乎把当时的艺术世界涂上了石虎的色调。石虎寻奔涌的艺术激情喷溅在那个近乎灰色的时代大背景上,是如此的绚目与激荡人心,而石虎揉合中西、妙渗乡土的神奇与诡秘使他的艺术创新层出不穷,就象一个能千变万化的魔法师招招出新令世人目不暇接、仰叹归心,艺术家们的心灵自觉不自觉的被石虎俘获,或深或浅的熏染上了石虎的风调,甚至放弃自我、追逐石虎,艺术在那个时代几乎成了石虎的时代,而石虎的艺术王国在众力与潮流的推涌下迅速形成并臻高峰,实现了盛极一时的辉煌与灿烂。

      石虎的成功与辉煌从他个人讲其实是一种必然,家庭的熏陶使石虎幼年即已得到艺术的深度浸染,生活中石虎对质朴瑰奇甚至充满神异色彩的民间艺术的迷狂,而工艺学校的学习,则为他绮丽诡异的艺术心灵的宣泄和释放提供了一条路径,使他不光能思之于心也能绘之于手了,而这一最初的释放一下子呈几何级数的激发了他的艺术灵性与创造欲望。石虎从童稚期即对艺术充满着表达欲望,大胆稚拙的早期表达使石虎的心灵从一开始就得到了自由的释放,这种释放使得石虎后来不会被学院按部就班的绘画训练模式和过程磨钝艺术灵感,由于对艺术的敏感与痴狂自然弱化了他对环境与社会的敏感与跟从,而艺术的自由与奔放则又进一步夸张了他本就阔达纵浪的心灵与个性,因为艺术,石虎自觉不自觉的从内心拒绝了不属他的时代属性,从而全身心的进入他的艺术世界,沿着纯净的心灵之路一路追逐憧憬与梦想,自然与时代拉开了距离,是他自由的心灵与梦想把他从那个时代涡流中擢拔了出来,成功挣脱了时人难以觉醒和逃离的时代贯性,使他一下子提前进入了一个应该属于将来的时代,就象孙大圣一下子挣脱嵌岩巨石的拘缚,冲天一纵,迅征十万八千里,兀然立在寂寞荒芜的天地之间,令人恐慌,使人迷狂。艺术觉醒的石虎疯狂地寻找着中国文化传统、西方现代主义文化传统这对古今中外的艺术精华,试图穷尽一切艺术风格和技法,而非洲之旅,安塞、安阳之行的经历得以人类最最原始浑朴而雄强的力量,一如火箭力量强大的推进剂,把石虎的艺术之箭推向了“太空”、推向了顶峰,而遨游于艺术“太空”的石虎,自由自在,几乎无所不能。

      石虎注定是要不断逃逸的,当他发觉自己将要陷入新一轮惯性涡流时,他必会机警而自然地再一次挣脱与飞跃,由此观之,石虎其实是没有顶峰的,因为当世人观念心目中的顶峰来临时,却是石虎再一次放逐自我,奔向新一轮艺术探索征程的开始。不愿意重复过去的石虎总是用创新和追逐未来来逃避逐渐形成的程式和贯性,他把自已的过去一股脑儿的扔给了那些追逐者,完全赤裸了身心在艺术的天地里疯狂地裸奔。人们的视线和思维之轮无法撵上石虎高速腾进的步伐,只是把目光停留在了石虎曾经的辉煌上,还自作聪明的以为石虎的艺术帝国似乎走向了衰弱,对石虎艺术精神的转化升华视而不见。经历了世俗辉煌的石虎最终放下了绚赫一时的包袱,独身探险艺术的无人区,不断向内心与灵魂的深层掘进,追索自我的根性。

      今日的石虎依然是个神话,然而他的生活与行迹已然成谜,也隐隐的成了我心中的一丝淡淡的牵挂,虽然极淡,但扯不断、抹不去。石虎的“超人”气质让人们的对他的创造期待远远的高过了其他艺术家,而他的丰富、丰沛、丰厚……扑面而来,总会让人们目不暇接、情促气短……这些作品让人看到了石虎的无数变身,让人感受到一种能化一身而为亿万身的超能量,石虎的自由让你无法界定他的画种、无法分别他的画风、说不清创作的初衷,道不明最终的指向……他对历史的一种虔敬追索催生了史诗般的浑厚雄深、他的一次次情绪激昂却演绎了一场场光怪陆离的纸上交响、他对人生的无数追问幻化成了满纸的错乱与荒唐、他对既有蕃篱的肆意冲决挥洒出一轮轮触目惊心的牺牲……中国的汉字到了石虎的手上得到了一种极限释放,完全剥离了她负载数千年的强迫与无奈,石虎以自我的性灵激活了汉字原生的活力,使得她一旦冲决了所有规定的牢笼便具有了一切可能;毛笔的线条在石虎的腕下成了一种生命内质的显性流淌,他完全放弃了功力锤炼的硬壳与造作,只需敞开心灵,任心绪追逐笔踪留下一串串印迹,完成了一种遁迹羽化的飞升,这种线条非画非书,书与画成为这种生命线程的诱因与依托反倒成了次要。在常人看来雄强与浑厚似乎是石虎艺术的主旋律,似乎也只有这类作品才能代表石虎的艺术风格,殊不知女性永远是英雄心目中最最柔软脆弱的部分,而对文化境界的心仪则会成为一种永恒的追寻,独有这两类作品最能见出石虎的细腻与敏感,没有谁对女性之美的理解与把握能够比石虎更精准、更深透,他那看似随意的笔墨摆弄,却仪态纷呈,尽现玉体横陈的风骚韵致;而石虎对中国独有的传统文人画水墨趣味与笔墨精神的领悟与表达,在雅逸怡情之外更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奇想象与精神自由。石虎以自我的心性去观照山川草木,并无形的渗透进他对宇宙人生的深沉思索,他并不试图通过自己的创作表达一种结果,而是通过一种自我、自由、自在、自然的表达让人们获取一种感受、得到一种启发,让人们在他删繁就简的创造中体味一种人生境味的升华。

      今日的石虎已非昨日之石虎,他叛离了昔日的成功与辉煌,独享离群的孤独,在左冲右突的突围冲杀中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今日的石虎依旧是往日的石虎,仍然充满着生命的激情与创造的活力,只是多了几分淡定与超然。看到石虎今日的新作,已没有必要再去了解他的生存与生活,一个杰出的艺术家,他的艺术与生活是必然融为一体的,艺术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艺术,我们没有必要去追索更多的细节来满足世俗的好奇心,增加茶余饭后好嚼舌根的谈资。今日的石虎仍然让我心动于他的繁华绚烂,而他的恬然淡泊必会成为日后再次冲顶的广阔空间,所以我不由自主的走进了他的繁华与热烈、辉煌与绚烂,纵任思绪飞扬、激情喷溢!

      石虎的艺术王国在经历波峰浪谷的升降沉浮中几经涅槃、几度升华,终将在历史的风尘中成为人们遥不可及的美丽蜃楼,日渐成为人们心目永久的憧憬与向往!(作者:倪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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